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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柳风(十八)


剑尖距离那男子咽喉之差一厘,若是剑尖再进一厘,男子定当血剑当场,剑尖抵吼,男子哪里还有一丝柔情,满脸竟是尴尬之色,轻声说道:“子衿,我。。。”。

  不待男子说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冷冷说道:“若是再叫这个名字,我便杀了你”。说完女子将剑器收回储物戒,从始至终都未看那男子一眼。

  众人看着两人,面面相觑,气氛极为尴尬,旁边一美妇人连忙岔开话题:“年轻真好啊”。说着一脸幽怨的看了眼张天志。

  张天志此时也没有了村庄时的萎靡感,仿佛年轻了许多,面色红润,张天志看到美妇的眼睛看向自己,连忙转向一边,与另一中年壮汉交谈起来,梁臻一脸玩味的看了眼张天志与美妇人。

  见气氛比较尴尬,梁臻率先开口道:“昨日在白风城外,柳风使用光元素战斗,但是他留下了两个活口,这场战斗也引起了那势力的注意,虽然提早暴露了给敌人,但是也正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线索,顺便磨练一下他”。

  “我这边的人也回报,很多势力都被他们渗透了,现在整个大陆都是他们的眼线与势力,就连我的皇室也被渗透了”。这时那年轻的男子说道。

  “杨执事这边也回报,白风城汪家极有可能与那势力有染,那股势力隐藏极深,15年来一直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难以寻到他们的总部”。张天志应声说道。

  “这么多年没见过杨执事了,没想到他竟然能挺过那事件,并毅然决然参与与那势力的对抗中,他也是个让俺佩服的人”。那中年壮汉说道,声音浑厚,犹如重山,身形也较为粗大,甚至比朱蓁蓁还要高3寸,尽是端坐在那里就比张天志高大太多太多,犹如一个小巨人。

  “的确,当年若不是他深明大义和过人的胆识,或许我们的计划还要不断地拖后”。梁臻也点头赞同,他们口中的杨执事便是杨旭,似乎几人对杨旭极为熟络。

  “李凌云前些日子派人来我这里,希望取得我的支持,现在的李凌云过于偏激,几乎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我已经派人过去告诉他不要太操之过急”。青年男子将目光从女子身上收回,面带愁容,似乎与李凌云有一些交际,

  “哎,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先是失去母亲,父亲与大哥先后皆暴毙,若不是如此,他应该会是一个侠士,接下来就看柳风他们吧,希望他不要让一切付诸东流”。那美妇人叹了口气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对李凌云的同情。

  “三天后柳风就会出发前往白风谷,杨执事已经完成了柳风的第一阶段的训练,子衿,接下来柳风的白风谷之行,就由你来主持,那里是你的地盘,切记不要太多干预他的修行”。张天志语气沉稳,面对冷艳的女子却已命令口吻般,似乎在六人中有极高的地位。

  名叫子衿的女子轻轻点头应道,面对张天志脸上也没有冰冷,反倒有一丝敬重之色,接着张天志继续说道:“白风谷内现在异动频繁,或许与它有关,若是应付不过来,就让月寻去协助你,不要一个人扛下所有”。

  那男子便是月寻,当他听到张天志让他去帮子衿,瞬间满脸笑意,不过下一秒就被子衿冰冷言语瞬间打入冰谷,女子没有丝毫犹豫的说:“不用,我一个人应付的过来”。

  剩余四人看着这对金童玉女也只得是摇头苦笑,显然着这男子对女子处处生爱意,而那女子却拒人千里之外,想那男子也是站在天元大陆最顶端的存在,足以一人之力撼动这苍穹,却吹不动美人心,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是这么个理。

 剩余四人看着这对金童玉女也只得是摇头苦笑,显然着这男子对女子处处生爱意,而那女子却拒人千里之外,想那男子也是站在天元大陆最顶端的存在,足以一人之力撼动这苍穹,却吹不动美人心,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是这么个理,

  “你见过那俩孩子,感觉怎么样?”张天志问向一旁的梁臻,被张天志这么一问,梁臻瞬间火冒三丈,扯着张天志的领子就一顿吐槽,包括我和云飞如何厚颜无耻的在他那儿抢东西,非得让张天志赔,张天志一听也火了,大骂梁臻小肚鸡肠,两人甚至动手你一拳我一拳肉搏起来,那里还有一丝神魔境强者的威严,简直就是两个小混混在互殴。

  其他人则是摇头苦笑的看着两人,应该是司空见惯了两人的行为,且不说外人,若是张云飞再次,也定会难以置信,在他的记忆里,张天志任何时候都不苟言笑,每天不是坐在树下闭目养神,就是指导他修炼,极其严厉。

  不过几人还是很好奇我和云飞,竟然敢在护宝出了名的梁臻手上抢东西,梁臻虽然与张天志很熟络,但是也只是在云飞很小时候抱过云飞,其他几人更是没见过云飞,

  当梁臻给张天志说起清熙时,张天志也不和梁臻贫嘴,瞬间面露红光,内心更是窃喜,心中直夸云飞,虽然张天志现在不能去见云飞,但是心中每时每刻都在牵挂着云飞,张天志看向远方的天空,心中念着:“小飞,你的道,你要自己寻,自己走”。

  与此同时,一个幽暗的洞府深处,岩洞的四壁血色的红光忽明忽暗,墙角的四处散落着森白的人类头骨,犹如修罗地狱,洞府散发着强大的杀伐之气,一个十米之高的硕大祭台在洞府正中央拔地而起。

  祭台之上,一个黑色物质打造的巨椅上,一个黑衣青年斜着倚靠着石椅,一脚放在石椅上,手中拿着一个苹果,一副玩世不恭样子,血色红光时而照耀在他刚毅的脸上,眼神却又邪魅之感,血色红光再次闪过他的脸庞,再细看,眉宇之间竟与云飞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没了云飞那憨厚纯洁的眼神。

  那人咬了一口苹果,口中嚼着苹果含糊的说道:“项阁主,听说昨日在白风城附近爆发了强烈光元素,可有什么线索?”。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却犹如直击灵魂,他吹出是微弱的轻风,在他人眼里却是暴风而至。

  “回少主!消息确实属实,不过我等还是迟了一步,除了战斗的痕迹之外,并未留下有用的线索”。应声二寻,祭台下赫然站着一人,此人便是昨日出现在森林中的神秘黑衣男子,看来此人便是这位少主的下属,关于火鲮兽的事只字未提。

  “那就继续留意,前几日刘副阁主传来消息,剑神传人出现在白风城,其中有一个名叫柳风的能驾驭四大元素力,依你看此人会不会是我们要寻找的人?”。那位少主继续啃咬着苹果。

  “此人我也略有耳闻,20岁年的年纪便已窥灵境修为,可以一敌多,在天元大陆也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天才,但至于是不是教皇让我们寻找的人,还待有迹可循,亦或许只是天赋异禀而已”。项阁主回应道,他们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人。

  “刘副阁主说白风城汪家上报了一些关于此人的情况,信中提到此人成长极快,窥灵境境界就可单挑御灵境,若是现在不除,放任其成长,未来极有可能是我们的强大敌手,所以我派刘副阁主全权处理此事”。很快那少主将手中苹果吃完了,就连果核也吞下了肚。

  他口中的刘副阁主是一位天人境初期修为的强者,对付窥灵境修为的人的确绰绰有余。“少主,此人是剑神传人,与柳风在一起还有一个张云飞,此人是剑神之孙,两人形影不离,若是对其下手,即有可能遭到剑神的报复,现在剑神正在极力暗中搜寻我们的踪迹,恐怕此事不妥”。项阁主担忧地说出自己的担忧,显然十分忌惮剑神张天志的实力。

  那位黑衣少主很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手,然后站起身,身体竟然无风而起,缓缓从祭台上飘落下来,在项阁主身边站定,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无妨,刘副阁主也只是去探一探虚实,若真如信中所说,早些铲除祸患也是极好的”。

  项阁主看了眼黑衣青年,眼神中露出几分担忧,欲言又止,只得附和道:“全凭少主定夺”。

  “这次叫你来其实还有一事,我在这密幽之境呆了也有15年之久了,所以想出去天元大陆散散心,这里又不能无人主持,况且那老家伙管得太严,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打掩护,若是老家伙发现我不在,你就想办法帮我搪塞过去”。密幽之境,天元大陆四险之一,此人竟然在这里长待了15年之久,若是被剑神张天志他们知道他们一直在暗中调查的组织,竟然一直藏身在密幽之境中,恐怕惊叹不已,密幽之境的惊险无人不知。

  “少主,此事不可。。。。”不待项阁主说完,这位少主便打断他的话,嬉笑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放心,出去后我一定会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不漏出马脚,老家伙若是怪罪下来,有我顶着,每天听别人一直说外面的花花世界,再这么呆下去,肯定得憋疯,就这么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说完,不待项阁主拒绝,随着一阵黑烟而起,少主的身影消失在洞府中。

  “恭送少主!”。项阁主叹了口气,也随着一阵黑烟消失在洞府中,洞府中再次归于寂静,血光继续忽闪忽闪的闪烁着,寂静得可怕。

  时间这东西,当你时时刻刻计划怎么度过它时,日子却犹如白驹过隙;当你每日百无聊赖,却度日如年。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每天都在陪着千凝,清晨继续一如既往的被鸟鸣吵醒,今天便是我们出发前往白风谷的日子,千凝的房间内,我送的那些花儿依旧鲜嫩,在清晨的阳光下,更显几分光彩,千凝依旧是那个槐花院落闲散的人儿,只不过在面对我时,才会显现女子的温柔。

  看着躺在我臂膀中像个婴儿般熟睡的千凝,这时小嘴发出阵阵呢喃,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用发梢撩拨她的鼻子,“啊恘~”随着一声喷嚏声,我被喷了一脸口水,千凝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我的坏笑,瞬间就明白了是我使坏,也不顾衣不蔽体,嗔怒的和我打闹在一起。

  早茶时,大堂的饭桌上每个人都阴气沉沉,与丰盛的早饭形成鲜明对比,我们默不作声地用着早饭,每个人都希望这顿早饭的时间在长一些,因为吃完早茶我们就要出发,所以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很长,却还是弹指一挥间,清熙低着头吃着米粥,眼泪滴落在米粥中,也被她一口吃下,千凝默默的给我夹了好多的菜,生怕我吃不饱。

  早饭后,食物存放在储物戒中,多久都不会变质,江金瑶给我们准备了很多的东西和食物,恨不得将储物戒有限的空间都给装满。

  小火鲮兽在我的脚边跳来跳去,这小家伙不愧是拥有远古血脉,仅出生四天,修为已是感知境,这让我对白风谷之行更期待,若是能在白风谷内发现其他妖兽,与银河空间中传说的神兽相似,我就可以肯定银河空间与天元空间之间一定存在空间通道,那我下一步便是寻找这个通道。这几天在我的照顾下,几乎时时刻刻都想和我黏在一起,时不时咬咬我的裤腿,仿佛把我当成了它的父母。

  此时朱鸿栋两兄弟也站在一旁,就连朱蓁蓁也来了,这两小子听到我俩要出发去白风谷历练,一大早就跑过来送我们,因为在他们眼里,进白风谷就是送死,按照他俩的意思就是来看我们最后一眼。但是看到朱蓁蓁时,我还是很意外的,毕竟我们才见过两次面,朱蓁蓁看我的眼神多了许多的羞意,全被千凝看到了眼里,我的腰肉自然也少不被千凝蹂虐。

  府门外,管家正牵着两匹低阶凶兽踏风马,众人将我们送到门口,正当我们依依不舍时,杨旭突然怒目不远处的街角,我发现了杨旭的异常,顺着杨旭的视线望过去,一个人影连忙退身回去。“路上小心”。杨旭嘱咐道。

  去白风城的路程有半月之余,秦浦深并不与我们同行,他还有其它要事,待我们到达白风谷,他已安排人员在白风谷接应我们。

  “走吧”。擦去千凝眼角的泪水后,我沉重地说道,一个月前我与云飞无牵无挂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城池,也遇见了许多的挚友,在这里遇见了一生的挚爱,如今却带着众人的牵挂离去,心中不免多了许多不舍之情。

  云飞猛地抱住清熙,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清熙,等我回来,我就带你去见爷爷”。说完转身跨上马背扬长而去,或许不想被人看到他眼角的眼泪吧。“我走了”。与众人道别后,我便骑马追上云飞,身后只留不舍的几人原地盼望。

  黑暗中,一人阴森的说道:“杀戮,从现在开始”。黑烟随身起,身形便消失在黑暗中。

白风城外,林间小路上,两个青年骑着马儿,风尘仆仆地向东快马而行,奔波许久后,俩人终是放慢脚步,缓缓而行。

  其中一身形相对较为高大,面相刚毅的男子,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酒壶,拨开酒塞,酒香扑鼻,令人神醉,他抬头猛灌一口后,砸吧砸吧嘴,向一旁面带些许阴柔之气,眼神却很凌厉的男子说道:“小飞,帮我温一下”。说完便将酒壶扔给那人。

  我接过酒壶,朝云飞鄙夷的说道:“少喝点儿,就你那酒量,你忘了前几天喝完,在路上耍酒疯了?清熙可不在,你悠着点儿”。

  虽然我嘴上嫌弃不已,但是同时将一股炙热的火元素打入酒水之中,原本冰凉的清酒,瞬间变得温暖了些许。

  云飞接过酒,讪讪的连忙岔开话题,心虚的说道:“朱鸿栋从朱将军那里偷的酒就是好喝,你也来点儿”。说着又将手中的酒扔给我。

  我和云飞离开白风城已经将近十余日,我们一路向东行进了大约两千里,奔波的路途也是倍感无聊,前几日,云飞也是一股脑地喝了许多酒,结果便耍起了酒疯,哭着喊着要去找清熙,甚至把我当成了清熙。

  “到底是什么惊天计划,会让六名神魔境强者如此同仇敌忾?”云飞接过我的酒,缓缓说道。这一路上我已经将很多能告诉云飞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我俩基本是无话不说了。

  我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按照火神前辈的话来说,天元大陆还隐藏着另一个神秘的势力,而且这个势力的实力不低,或许与这个势力有关吧”。

  云飞猛灌一口酒,抬头看了看天空,问道:“天元大陆现在只有六位神魔境强者,难道还有隐藏起来的?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记得我说的我说过,天元空间与我的家乡银河空间可能存在一个空间裂缝吗?或许他们是来自神魔两界,又或者是来自我的家乡,目的就不得而知了,任何目的都是为了一个‘欲’字而已”。我黯然说道,如果能找到那个空间裂缝,真想回原来的宇宙看一看。

  云飞将酒又扔给我,我细细品了一口,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件事让我比较在意,除了剑神,火神,以及另一位名为暴君的神魔境强者,剩余的其他三位神魔境强者,皆是15年前突然现世的”。

  “你的意思是?”

  “神魔境强者的寿命远远超于常人,为何只有剑神,火神以及暴君三个老牌神魔境强者,据我所知,30年前的天元大陆还存在其它的神魔境强者,但是在15年前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六位神魔境强者,目前我只见过剑神张天志与火神梁臻,其它四位一直都是深藏不漏,很少现世。

  “你的意思是他们隐藏起来了?”。云飞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或许是去了别的地方。”。我停顿了一下,猛灌一口酒,缓缓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或许他们已经全部战死了”。

  云飞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我:“战死?!怎么可能!什么力量会杀死神魔境的强者?”。

  我将酒壶扔给云飞,向他问道:“你还记不记得练兵营修炼结束后,朱鸿栋邀我们去聚贤楼的时候,戏台上正在演绎一场戏剧,那场戏剧虽然我没有细听,但是我大概记得在讲什么。。。神魔大战!”。

  “神魔大战?!你的意思是他们死于神魔大战?可是那不就是个传说吗?”。云飞惊愕的看着我,拿在手中的酒也忘了喝。

  “应该不只是传说那么简单,任何传说都不是空穴来风,或许那场神魔大战已经持续千万年,如果我猜想的不错,你我未来的对手极有可能是神魔两界的人,那会是比神魔境更强的存在,怕了吗?”。我挑衅的看了眼云飞。

  “嗯!?我会怕?除了清熙和爷爷,我张云飞还没怕过任何人”。猛灌一口酒后,云飞趾高气昂的说道,不过也是很好笑,现在的他宛如一个妻管严。“不过,你说,义父他们派我这次前往白风谷有何用意?”。云飞再次问道。

  将酒壶从云飞的手中拿过来,我轻饮一口后说道:“应该是让我们去靠近真相吧,或者去拿某种东西”。说完,我便将酒壶收回储物戒中。

  看到我将酒壶收了起来,云飞瞬间不乐意了,朝着让我把就酒还他,我怎么可能给他,就他那酒量,再喝点儿有的耍酒疯。

  我们一路吵吵闹闹来到一个平原处,一望无际的草地,长者许多的花儿,煞是好看。

  等过了这片草原,再过一个山石群峰,就可以看到白风谷了。

  正当我们惬意地享受路途的美景时,突然强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一股风凭空而起,吹过草地,惊得马儿慌乱不已。

  “来的是个强者,这种程度的灵魂威压,我还只在杨旭身上见过,来者不善啊”。轻轻拍抚着马背,我看向远处的天际。

  “那怎么办?”。云飞随着我的目光望去,忧心忡忡地问道。

  “能逃得了吗?”我问道。

  “逃离天人境前者追杀,有点儿难”。

  “打得过吗?”

  “没打过,不知道”。

  “怕死吗?”我挑衅的看了一眼云飞,没想到我们这就迎来第一个危机,只是不知道何人竟然来追杀我们,竟然还是天人境高手。

  “说不怕那是骗人,毕竟我答应了清熙,等我回去,就带她去看看爷爷”。的确,心有牵挂,怎么可能不畏死。

  “你先逃,我来挡住他,虽然实力差距较大,但我还是有把握拖他一时半刻,这里距离白风谷也不远,你逃到白风谷应该就安全了”。我落下马身,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柄铁剑,将马儿放跑。

  云飞看到我视死如归的表情,也下了马,也将马儿赶跑,将星月剑握在手中,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还把我当兄弟吗?如果能跟你生在一起,死在一起,那也死得其所”。

  “好!好!好!死得其所!”我拍了拍云飞的肩膀,然后从储物戒中拿出酒壶,猛灌一口,哈哈哈大笑道:“来来来!赶紧喝一口,以后有没有机会喝就不知道”。

  云飞拿过酒壶也是猛灌一口,直呼过瘾:“这口酒是我喝过最爽的。。。哈哈哈。。”。

  交不论多,得一人可胜百人;交不论久,得一日可谕千古。

  天地连接之处,缓缓出现一个黑影,人未至声先到:“哈哈哈,不愧是剑神传人,面对死亡也能做到如此毫不惧色,也未落荒而逃,单凭这点,老朽对你们刮目相看”。

  只消三两步那人便缩地成寸来到我们面前,我们这才看清他的样貌,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虽然样貌看起来年事已高,却也谨慎抖擞。

  那人威风凛然的站在我们面前,背手而立,丝毫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他并未着急与我们动手,当他看到我手中的酒壶时,一副瘾君子的样子对我说道:“年轻人,把你手中那酒给我喝一口”。

  我和云飞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生死时刻,竟然还能跟对手讨酒喝,也是第一次见,迟疑了一下,我将手中的酒丢给他。

  那人接过酒,凑近瓶口猛吸酒香,露出心醉神荡的表情,显然一副老酒鬼的样子,抬头便一口将剩余的酒,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甚至还抖动着酒瓶,伸出舌头将最后一滴酒接住,砸吧砸吧嘴说道:“好酒,既然喝了你们的酒,那我也不能丢了风范,这样,我接你们三招,并给你们留条全尸,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在这里先谢过前辈的大量,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以便我二人今日能逃得一线生机,日后也好找你报仇”。我抱拳行礼道。

  那人一把将酒壶捏碎,碎片掉落在地上,他摊开手粉尘随风而扬,他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好大的口气,两个黄口小儿竟然妄想能从我手上逃脱,虽然你们是天分极高,但是等级上的差距是你们逾越不了的鸿沟”。

  那人抬手大笑一会,缓缓说道“也罢也罢,告诉你们也无妨,也让你们知道死在谁的手上,我乃幻灭阁副阁主刘裕,小子,来让我看看剑神一脉的实力,是否真如信中所说,是个天纵奇才”。

  “火之炎体!”。

  刘裕口中暗喝一声,他向后退出几步,火元素特有的颜色,浓郁的红色光芒渐渐浮现,笼罩他的全身,犹如实质的焰火般,灼热的热芒扑面而来,我和云飞连忙向后飞退,下一瞬间,方圆二十丈内的草木,皆是瞬间化为灰烬,露出焦黄的土地。

  这就是天人境的实力,同样是火焰附体,却比朱无极的威力更强,看来这是一场死战,一个月魔鬼修炼下的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接下他的一击。

  面对御灵境的朱无极我们联手还有一战的把握,如今面对天人境强者,却也有些力不从心,神魔境之下,天人境最强也不无道理。

  “来吧!全力施展你们最强的攻击,老朽来接下你们三招,也好让你们知道这个世界离你们有多远”。刘裕猖狂的大笑道

  我与云飞相视一眼,我闭目催动丹田处的元素气旋,风元素与火元素从气旋中疯狂涌出,风与火两种元素力,犹如龙卷风般,缠绕在我的身上,长发随风而动,犹如玄天神魔。

  随即,云飞双手持剑于胸前,四周空间中的水元素疯狂的涌入他的身体,渐渐的他的周身水元素不仅肉眼可见,而且还产生水动的波纹,肉眼可见蓝色的寒气浮现在云飞周身,附着在星月剑上。

  “烽火玄天!”。

风元素与火元素两种元素力,从我的丹田处的元素灵气旋中疯狂涌出,随着我手掌的抬起,风火两种元素纠缠在一起,一缕小小的火龙忽然的在天空中浮现,火龙初始只有两米大小,然而片刻之后,火龙暴迎风暴涨,眨眼便变成了二十丈的巨大火龙。

  天地之间,火龙浮空盘游,狂暴的风啸之音犹如阵阵龙吟,俯瞰着刘裕,仿若天龙降世。火龙携带者灼热的热芒,让草地无火自燃。

  “火?不对,窥灵境不可能有这样的威力,这是。。。风元素!看来你就是柳风了,千古以来,第一个驾驭所有元素的其人”刘裕看到浮空盘旋的火龙,惊愕的说道。

  “水之剑雨!”

  云飞身上的水元素此时也不留余地的涌出,云飞右手持剑,剑尖朝上,左手手指划过剑身,原本并无异样的星月剑,顿时散发着蓝色光芒,我清晰感觉到此时云飞的星月剑携带着恐怖的寒气,云飞竟将寒气全部压制在了剑身之中。

  然后星月剑被云飞轻轻抛向空中,但是剑并没有掉下来,反而是稳稳地悬浮在空中,剑尖朝着刘裕。

  只见云飞右手伸出两指横空一滑,原本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星月剑,顿时大放光彩,星月剑开始剧烈抖动起来,瞬间天空中闪烁着点点蓝色星光,星光竟化作与星月剑一模一样的冰剑。

  瞬间天空便出现了无数个冰剑,密密麻麻的悬浮在空中,犹如漫天剑雨,这些冰剑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寒霜之气,原本非常暖和的天气,气温瞬间变得极度冰冷。

  一枚枚蓝色的冰刺残影,在天空中不断舞动,看上去去,犹如在天空中组成了一片密集的剑网一般。

  “剑雨!不过跟剑神的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火候,你的冰近不了我的身,来吧让我看看两个绝世奇才到底有何实力”。刘裕仰天大笑道。

  我与云飞相视点点头,齐齐口中喝道!

  “烽火玄天!”。

  “水之剑雨!”。

  几乎同时,我与云飞手指向前一挥!

  天地间猛然一声龙吟,仿若傲视群雄,火龙粗壮的火焰身体贴着地面向刘裕咬去,火龙所过之处,地面被吹出万道犹如刀砍般的深痕。

  随着云飞手指的挥动,冰剑呈万剑归宗之势,与我的火龙齐齐并进,向刘裕攻去。

  “来的好!火之炎体!”。刘裕仰天大笑,此时已完全没有了瘾君子的颓废感,深邃的红色光芒在他身上呈现,然后骤然变得强烈,分明是从体内喷薄而出。

  火龙,寒冰剑雨带着强大的压迫之力,以一种陨石相撞的恐怖声势,重重的撞在刘裕所爆发而出的火焰上。

  砰!

  龙吟,音啸,爆炸之声在元素撞击之处,不断响起。彼此疯狂的释放着恐怖的能量,空间微微扭曲,瞬息之间,在两者交接之处,空间似乎都在微微荡漾着。

  一阵红芒犹如一股惊鸿般从刘裕体内爆出,渐渐地,火焰越来越大,此时刘裕已完全被火焰包裹,终于在一次爆发,令人惊恐的力量,正在急速凝聚。

  所散发出来的恐怖的高温,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脚下的土地早已被烧焦变得坚硬无比。

  我与云飞死死忍受住扑面而来热芒,双手合在一起,呈刺剑势,一条条青筋不断的鼓动着,抬起沉重的脚步,驾驭着火龙与冰剑不断地撞击在刘裕的身上。

  火龙与冰剑,接连射出,如疾风骤雨般接连不断的落在刘裕的火焰上,那攻击的频率太快,快到刘裕几乎无法去完全阻挡,在接连的冲击之下,刘裕的身体终于被击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又退了一步……

  一道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轰然在空中响彻而起,巨大的风浪带起一股足足数丈庞大的可怕火浪与白雾,在天空中轰然扩散......

  火龙,冰剑,与火球僵持不下,不见谁胜一分谁输一分,而我们所在的区域却已经面目全非......

  就在我们以为能与之抗衡之时,刘裕漫不经心地缓缓抬起双手,只见一股肉眼可见的红色能量如犹流水般,极速向着刘裕的身体汇聚。

  刘裕身体周围的红光在颤动,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力量也在波动,每波动一次,力量就会增幅一次,一圈圈越来越深邃的红光从他地体内迸发出来,逐渐的,那红色的光芒不再膨胀,庞大的能量波动让我和云飞心生惊悸。

  “给我破!”。

  随着刘裕一声怒吼,双拳紧握,随后双拳对着火龙与冰剑齐齐而出。

  嘭!

  在一道响彻天际的闷响声中,原本势如破竹的火龙与剑雨,竟凭空湮灭,化作点点红色,蓝色,白色的星光,渐渐消散。

  我与云飞只觉身体向是被铁板高速猛击,气血翻滚,只觉嘴里一甜,鲜血从口中喷出,直接被震飞出数丈远,身体被砸入土里,险些失去意识。

  而刘裕稳如泰山的站着,能量的爆炸竟然未伤其分毫,就连衣服也没有任何破损。

  刘裕背手走到我们身边,一副胜者的姿态,俯视着我们,狂傲的说道:“御灵境之下,你们是最强的,虽然你们的攻击远超窥灵境,甚至隐隐还要压平常御灵境一头,但是等级的差距是你们逾越不了的鸿沟”。

  我体内的气血翻滚不已,一口鲜血再次从口中喷出,云飞也好不了多少,将将剑握在手中的气力有没有,瘫软在泥土里,恶狠狠地盯着刘裕。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何必多费口舌”。我擦去脸上的血迹,强忍着气血地翻滚,厉声说道。

  “想死还不容易?但是我刚才也说过,我会接下你们三招,再杀了你们,既然喝了你们的酒,我这人就决不食言,刚才那是第一招,还有两招,你们刚才受伤严重,我给你们时间恢复”。说完刘裕大笑着离开,不知去了何处,整个平地再次恢复了平静。

  我和云飞相视一眼,对这个突然追杀而来的拘偻老者,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他的来历,以及为何杀我们。

  我却对刘裕生不出一丝丝好感,他绝不是发善心,他只是在享受杀戮弱者的快感,一次次给弱者希望,然后再一次次浇灭。

  但是我依旧愿意抓住那一点点的希望,人生总在成败之间派回,若是一次赢不了他,那我就再打一次,打到赢。

  我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玉瓶,这还是练兵营时,杨旭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没想到今日又再次用上了,苦笑一声,倒出两枚丹药,喂云飞吃下一颗后,我们直接盘膝而坐,运功修复伤势。

  磅礴的水元素游遍我们全身经络,滋养着我们的五脏六腑,刚才一战,虽然没有损耗多少元素灵,但是强横冲击力,让我们受了不小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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