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给你说个媳妇

　　最尴尬的莫过于汤绵绵了，她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退伍回来的，那她是不是就不能住在这住了？
　　得，这才一个晚上，又得重新找房子搬家了。
　　明天问问村长还有谁家有空房子吧，反正知青点她是不想去的，合不来。
　　汤绵绵吃饭都没有滋味了，匆匆填饱肚子就离开了饭桌。凌奶奶此时也没有功夫管她，满心满眼都是她小儿子，问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凌墨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正常退伍，没有犯错误。
　　凌奶奶问来问去干脆也不问了，换了一个话题，“那你回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就在地里刨食吧。
　　“看上面安排，估计没有那么快，先把眼前的农忙过了再说。”凌墨说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凌奶奶看着他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顿了片刻之后似乎接受了这样的事实，说道：“行吧，你也老大不小了，等忙过这一阵我找人打听打听给你说个媳妇。”
　　凌奶奶一锤定音，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什么更有意义的事情。
　　凌墨则如遭雷劈一样，不是，他退伍回来也是有任务的，不是要回来娶媳妇的！
　　凌奶奶也没有注意到他遭雷劈一样的表情，还兴致勃勃地问：“儿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凌墨马上表示：“妈，我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凌奶奶一下瞪大了双眼，目光不善地看着他，质问：“什么叫你暂时没有？那你什么时候有？想什么时候有？你大哥就比你大三岁，现在孩子都三岁了，你连个对象都没有，你还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行，这事由不得你，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二大娘，你二大娘认识的姑娘多，让她给你说一个。”
　　凌奶奶真的是风风火火的，饭都不想吃了，几乎就说风就是雨的要去找他二大娘了。
　　凌墨也是无奈，但也有自己的坚持，看着他老娘，“妈您如果非要一意孤行的话，我就去镇上找我大哥了。”
　　言下之意，你敢给我找媳妇，我就敢离家出走。
　　凌奶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气得牙痒痒，真搞不懂，她就是想给他说个媳妇，怎么就像是要他投敌叛国一样？一点不像他大哥，还没成年就开始给自己物色媳妇，成年了就把媳妇拐回自己屋了。
　　“你你你……你就气我吧！”凌奶奶生气的筷子一摔，起身回屋了。
　　凌墨虽然知道他老娘生气了，但是也没有去哄，这是需要她接受的事实，等她自己想通吧，反正自己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桌子上就剩下他跟妞妞，妞妞还在抱着半块饼子啃，乌黑圆润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小叔叔，你跟奶奶吵架了？”
　　凌墨看着小不点的侄女，揉揉她的头，“小叔叔没有跟奶奶吵架，但是小叔叔惹奶奶不高兴了，妞妞帮小叔叔哄哄奶奶好不好？”
　　小丫头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想了想，问：“小叔叔表示说妞妞要乖乖的不能惹奶奶生气，小叔叔为什么不乖，惹奶奶生气？”
　　凌墨一下子被问倒了，纠结了一下用词说：“小叔叔不是故意惹奶奶生气的，妞妞就帮小叔叔哄哄奶奶好不好？”
　　小丫头忽然昂着脑袋，学着大人的模样，“小叔叔是知道错了吗？”
　　凌墨：“……！”
　　他是不是不该跟这小丫头说这么多？
　　妞妞看着小叔叔不说话，还用着一种她看不懂的表情看着自己，忽然就觉得小叔叔他是知道错了，因为她每一次奶奶问她知道错了吗的说话，她就是跟小叔叔现在一模一样。
　　“奶奶奶奶，小叔叔他知道错了，你就别生小叔叔气了。”
　　小丫头忽然跑开了，嘴里还大声地念叨着他知道错了。
　　凌墨：“……！”
　　他什么说话说自己知道错了？
　　还有，虽然是自己让这小丫头哄她奶奶的，但是能不能别给自己加戏？
　　算了，收拾碗筷吧，人都走完了，菜也都吃完了，他不收拾谁收拾。
　　外面的动静东屋的汤绵绵听得一清二楚，就觉得越发尴尬了。
　　找房子，找房子，明天赶紧找房子搬走。
　　一夜过去，第二天还是被一阵提神醒脑的歌曲广播叫醒的。
　　汤绵绵起床，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觉得很奇怪，一大清早的，人都上哪去了？
　　端着搪瓷茶缸，拿着牙刷牙膏，她先是走到厨房看看，有热水，但是没有人。
　　再一掀开锅子，里面温着鸡汤，还有两块饼子。
　　这是给她留的？
　　只是他们人呢？连妞妞她都不在家。
　　虽然奇怪，但是她该洗脸洗脸，该刷牙刷牙，该吃饭吃饭，想着是不是他们一大早就去上工了？
　　虽然觉得可能性也不大，但是人确实都不在家。
　　吃完早饭，汤绵绵按照昨天的记忆找到集合的地方，然后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凌墨，高大，直挺，鹤立鸡群的男人。
　　汤绵绵走过去，“凌同志，凌奶奶和妞妞呢？怎么没有看到？”
　　她更想问的是一大早的他们都上哪去了？但是在家的这个身份，说好听点是救命恩人，说难听点就是借住在别人家的外人，有什么资格过问。
　　“她们去镇上了。”
　　凌墨回答，没有说的是她们天都没有亮就走了，今天的早饭还是他做的呢。
　　汤绵绵点点头，猜测她们去镇上是去找妞妞爸妈的，但是到底也没有问，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村长给他们分配任务。
　　今天要割的地是一块十来亩地的麦田，一个人肯定是割不完的，于是村长就将几个知青分派到那块地去了。
　　当然，汤绵绵也是其中之一。
　　“高知青，你和汤知青一起在这边。顾知青，你和孟知青在那边。剩下的你们跟我到地头前，我们一边割一边往中间聚合。”
　　赵红军分配了，一下，十亩地，但他们只有八个人过来，所以就想着一边地头占四个人刚刚好。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赵红军还没好意把顾珊珊和汤绵绵分在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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