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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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大先生道：“所以我此生足矣，死而无憾。唯一遗憾的是，这件差事我没有为主子办好。杨逍一来到这个世界，龙血大陆的血灵便自称水神，他又受到那么多的利诱，居然胆大到了对我出手的地步。这一点，我真是没有想到。”
帅破地道：“何止是你，我想连杨居正和凤凰也绝不会想到。”
涂大先生叹道：“我大概已经明白真正的祸是什么了。”
“明白的太透彻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明你离死亡更近一步了。”
“能死在你的手上，也不算是一件丢饶事。”
“不过我会让你更痛苦一些。”
着，帅破地偏过头，若是他还有眼睛的话，此时目光一定已经落在了杨凡身上。
涂大先生严肃的道：“你我的恩怨还没有走到这一步，你又何必结更大的怨呢？”
帅破地道：“今在这里发生的事，没有人会知道。”
杨凡已经隐隐明白，这个帅破地似乎要对自己下手。
“杨凡，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道声音。
“嗯？还有人？！”
帅破地陡然间了一句，然后空洞的双眼中发出一道扭曲的气流。
此时刘绣刚好进来，眼看那气流就朝她打去。
而她自己也看见了那道气流，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杨凡已经动了，将刘绣狠狠推开。
砰！
那气流打在了他身上。
“过少爷！”
涂大先生低喝一声，看着躺在地上已是不省人事的杨凡，转过头对帅破地道：“三蛊幻术！”
“没错。”帅破地笑道：“你的徒弟已经没命了。”
涂大先生闭上眼睛，幽幽的叹息一声。
下一刻，他心口突然爆裂开来，一团红色的光芒顿时飞进了杨凡的身躯之中，仿佛跳动的心脏一般。
帅破地耳朵微微一动，惊道：“你居然为了他舍弃生命！？”
“有何不可？”涂大先生道：“我横竖都是一死。就算在死前，为主子做点事吧！”
“我没错，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傻子！”帅破地大骂道：“到死前还想着为主子办事。你怎么不是为了自己？他可是你徒弟！”
“他是我徒弟没错。但他是主子的亲儿子，就是我的半个主子。”
“你以为你能救得了他么？他中的可不单单是我的幻术，而是三蛊幻术！要破除三蛊幻术，必须要破除心蛊，情蛊，神蛊。你舍弃生命，将自己的生命本元传给他，也只能为他破除心蛊罢了，还有情蛊和神蛊怎么办？”
涂大先生突然举起双手，脸上的表情居然在刹那间扭曲起来，一股无形但力量澎湃的气流从他身躯之中出来，将帅破地狠狠的打在墙壁上。
下一刻，丝丝缕缕的雷电从他的身躯之中爆发出来，在他和帅破地四周形成了一个不足十步的结界。这个结界的厚度每加重一分，涂大先生的身体就要虚弱一分，脸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老化枯萎。
帅破地怔怔的道：“这……这就是雷劫的力量么？还……真是强大啊……若是我哥哥还活着，现在应该也雷劫了吧？都雷劫是离神仙最近的境界，果然不假。你这个雷电结界一使出来，我还的确被你困住了。”
涂大先生道：“老疯子，这十年来你不断修为没有跟上，见识也没跟上。雷劫哪里是离神仙最近的境界……成仙之路，漫漫长远，还长着呢。当年帅破横行霸道，三界称雄，那是他生在了一个好时代。若是和归海浮生生在一个时代，他屁都算不上。归海前辈身边的龙猿都要比他高强百倍。只是那个百仙共存的时代已经不会在人界出现了。人界衰败，仙界繁荣，还真是遗憾呐，没有机会踏上仙域，去真正的仙界看一看了……”
帅破地突然沉默。或许他在想，自己的寿命还有多长，会不会和眼前这个老人一样，带着遗憾离去。
良久，他道：“涂大先生，这是你临死前最后的手段了。你把我困住，难道救得了你徒儿么？”
涂大先生没有回答他，而是朝刘绣望去。
涂大先生眼神很平静，但刘绣只是被他这样一望，顿时感觉一阵惊慌。
她还只是成就魂丹境不久的魂客，顶多也就知道一个本命魂丹，再往上就是化神境，对劫雷劫什么的根本就不懂。
但她能感受得到，眼前这两个人很强，强大到了她绝对无法想象的地步。
“姑娘，你是过少爷的朋友吗？”
“过少爷？你是杨凡？”
“是的。”
“我……我不是他朋友。”
“不，你是他朋友，不然他为什么要救你？”
“我！”刘绣咬着牙，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我和他……是仇人。”
涂大先生感叹道：“前世姻缘，今世冤家，他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可见他对你的心意。”
“对我的心意？”刘绣惴惴不安的想着，最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脸上泛起了红晕。
她朝已昏迷不醒的杨凡望去，尽管眼睛闭着，但依然能感受到那坚毅执着的目光。
想起以前和杨凡的种种，想起在掉下来之前杨凡的那些话语，刘绣突然觉得，杨凡的确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
只不过这种念头一出现，就被刘绣狠狠的压制下去。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可是我刘家的大仇人啊！
这时涂大先生道：“要救他，必须要破除他的心蛊情蛊神蛊，才能破解魔宗秘法三蛊幻术。心蛊我已经为他解除了，情蛊就得看你的了。”
“情蛊？怎么解？”刘绣问道。
涂大先生微微一笑，道：“要解情蛊，必须要与其结成秦晋之好。”
刘绣双眼顿时一扩，支支吾吾的道：“你！你要我……和他？和他……”
涂大先生点点头。
“这不可能！”刘绣立马回绝道。
“不急，等你想清楚了，在做决定。”涂大先生闭上了眼睛。
帅破地冷笑道：“看来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姑娘显然不愿意。再，就算她愿意，也还有神蛊，神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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