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清除OR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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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继续说道:“能够影响人决定的,主要是四个方面,一个财富,二是家庭,三是权力,四是理想。”
“作为修行者,拥有财富无非就是,改善生活条件和修行,而这两个方面,叶大哥都不怎么在意。权力?叶大哥闲云野鹤惯了,连叶家供奉当的都不怎么上心。”
“理想?估计叶大哥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有什么理想。排除这些,那叶大哥离开的理由,不就很明显了吗?”
听到王小天的分析,玄英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叶仗剑就恼羞成怒地呵斥道:“去去去,你个小屁孩懂的啥?在这瞎凑什么热闹?”
王小天指着叶仗剑,得意地道:“哈哈,脸红了,心虚了,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玄英笑道:“仗剑害羞了。既然你不好意思公开,那一会我把这些资料,发到你房间去。你直接让房间里的机器人,播放出来,慢慢看就是。”
王小天嬉皮笑脸地道:“我也想看。”
玄英一本正经地道:“我们非常尊重个人隐私。这些信息我也无法查看。所有决定权都在仗剑手里。”
王小天看了一眼叶仗剑,撇了撇嘴,道:“算了。等叶大哥哪天高兴了,我再问吧。不过,我觉得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
叶仗剑立刻制止道:“小天,你给我闭嘴!”
王小天看到叶仗剑红着脸瞪着眼,明显处于恼羞成怒的边缘。他只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想真的惹怒叶仗剑,连忙举手做投降状,道:“好,好。我不说了。”
玄英也很识趣,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问王小天道:“小天,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王小天摊了摊手,道:“现在这个境地了,还能有什么想法。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做就是。”
玄英很开心。她一直担心,自己强行将王小天带来,他会有抵触情绪。如果他坚持不配合,那么读取意识信息的成功率,将受到很大影响。
玄英微笑道:“那你有什么要求吗?”
王小天思忖了片刻,道:“没什么要求。”
玄英道:“从大荒到这里的这段记忆,需要保留吗?”
王小天点点头。
玄英有些为难地道:“按照规定,所有涉及到我们的记忆,需要保留的话,你就必须加入我们,留在基地里。”
王小天摇头,道:“我不能留在这里,外面需要我做的事还很多。”
玄英无奈地道:“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我们可以只清除掉,与我们有关的信息,最大限度保留你的记忆。”
叶仗剑忽然道:“我也要把有关你们的记忆清除掉吗?”
玄英点点头,“除非你留下来。”
王小天不服气,道:“那你和二总管呢?你们不也保留了这些记忆,而且随时可以走出基地吗?”
玄英解释道:“加入我们组织,就可以这些保留记忆。不过暂时还必须留在基地里。想要走出基地,还需要具备几个条件。”
“首先需要通过全方位的考验,证明你对组织,有足够的忠诚度。其次,要有一定的实力,通俗的说,就是有自保之力,不要被人轻易活捉了。”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要在身体里留下自毁装置。一旦死亡或被俘,需要毫不犹豫地自毁。在我们组织里,只有具备了这三个条件,才能离开基地,进入保护区。”
“一般来说,想要走出基地,需要完成五轮强化,相当于六级原力成师水平。如果要去保护区内,则需要完成六轮强化。当然,这是对主管的要求,工作人员就低得多,相应的,他们也不可能接触到重要机密。”
王小天道:“如此说来,基地里的这些工作人员,他们其实也不能出去?”
玄英点点头,“他们只能在这座岛上活动。不过,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一切。无论是美食、美酒还是各种娱乐,应有尽有,不用担心会寂寞。”
王小天不服,道:“人生那么长,生活再舒适,总会有厌倦的时候,到时候怎么办?”
玄英道:“那就更需要努力工作,提升自己实力,然后等条件符合了,申请更换岗位。如果天赋足够好,一般来说,五年左右,就可以申请更换一次岗位。”
王小天点点头,道:“如果在一个地方,只需要呆五年的话,倒不是不可接受。”
玄英立刻道:“这么说,你同意加入我们组织了?”
王小天摇了摇头,道:“不。我决定,抹掉有关你们的记忆。不过,你们能保证,其他的记忆不受影响吗?”
玄英轻轻摇头,道:“记忆是互相关联的。在清除与我们相关的记忆时,的确有一定风险,清除掉其他信息。所以,我们不敢保证,其他记忆一点不受影响。”
她顿了顿,道:“不过,现在并不急于读取你的意识信息。你可以仔细想想,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写下来。日后可以用来给自己提醒。这个办法虽然笨,但很有效。”
她忽然转向叶仗剑,道:“仗剑,你的备忘录,应该还在你房间里放着。”
叶仗剑神色有些慌乱,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王小天暗忖,看来叶仗剑所有的秘密,都在备忘录上。不知道能不能找机会,偷偷看两眼。
玄英道:“我准备一个星期后,读取小天的意识信息。小天,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先好好考虑一下,需要我们提供什么补偿。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把重要的记忆整理下。”
然后,玄英按铃,叫来了05号工作人员,将两人送回住处。
两人来到叶仗剑的房门外。叶仗剑并不开门,而是瞪着王小天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你的房间在那边。”
王小天嬉皮笑脸地道:“一个人多无聊,我先到你房间坐坐,咱们聊会天。”
叶仗剑夸张地打了个哈欠,道:“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不跟你聊了。”
紧跟着,他对05号工作人员道:“请帮他把房间设置一下。”
05号工作人员微笑着点头。
王小天看到,叶仗剑丝毫没有开门进去的意思,撅着嘴嘀咕了一句,“小气。”然后转头去了自己的房间。
05号工作人员跟着王小天过去,先冲着门喊了声:“打开217号客房。”
房间嗖一下打开了。王小天进去一看,里面的布置和叶仗剑的房间差不多。
05号工作人员进来,道:“请你说密码设置。”
王小天说了一声“密码设置”,然后一个电子合成音响起:“请大声说出开门密码。”
王小天想了想,道:“关门。”
“请重复开门密码。”
“关门。”
05号工作人员忍不住想笑。
王小天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道:“房间的控制系统,已经有了您的声纹信息。你可以用语音控制它了。如果您想学习一下如何控制,可以直接说学习模式。系统会向您介绍。”
王小天点点头。
05号工作人员点头告辞。
王小天开启学习模式,学会了一些基本操作,然后做在桌子前,从里面身上拿出纸笔,开始列备忘录清单。
首先列出来的,是同病相怜的先天玄脉者,叶仗剑、嫣眉、白梦唐等人。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绝地行者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其本质就是,探索者用来聚拢先天玄脉者的工具,但在东楚国境内,只有他们才跟自己是一类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的命运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其次列出来的,是最亲近的人,周子恒、曹怜幽、沈树鸣、武铃儿、于万籁等。他们也是王小天生活中的常驻人员。今后很长时间,他们将朝夕相处。
还有一个他绝对不能忘记的人,他的养母叶安妮。虽然她当初收留王小天,并不是出于什么好意。不过,她的出现让他开启了新的人生,这也算是一种恩情。王小天一贯是知恩图报的人。另外,还有娜娜,虽然她只是个机器人。还有……凌燕子。
第三波列出来的是关系好的朋友,辛广力教授、王简川院长、刘仲文院长、看门的老黄、陆禹笙、林绍棠、林道明、叶天洵、叶知秋、叶士成、巴夫斯基先生、陌离等等。
第四波列出来的,就是谈不上是是敌人,但需要提防的那些,张子敬、胡明辉、程韵诗,还有丁思聪、吕士官。他们两个本来可以列入朋友的,但现在他们成了速成宗师,定然与创造者成为一体,而王小天对创造者有很深的戒备。
第五波列出来的,就是敌人。蛮兽人、科神教、净化教、潜伏者,还有绑架过他的钱运堂、艾伯特,以及以前结过梁子的丁坚等让。这些人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他们背地里搞坏。
不过,这个清单只是粗略的提纲,很多人王小天也都记不清楚了。
写完清单,王小天斜躺在沙发上,意识沉入了通天塔。
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和塔灵聊聊。除了在地底世界的救生艇上,塔灵充当了一次录音机,用语音打开救生艇的房间。其他时间,塔灵根本从不响应。
王小天刚刚进入通天塔,塔灵就扑扇着翅膀飞过来了,笑嘻嘻地道:“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王小天忽然伸手,想捏它的耳朵,塔灵立刻闪开了,笑嘻嘻地道:“想抓我没那么容易哟。”
王小天一愣,紧跟着猛地往前冲了两步,再次伸手去抓塔灵。结果,不出意外又被它躲开了。
塔灵一边飞一边咯咯笑道:“傻瓜,傻瓜。你脑子里想什么,我都能看到的见,想抓我,门都没有。”
王小天沮丧地停了下来。忘了这茬了,这是他的意识空间,他所有的想法都会做脑袋上出现,塔灵一眼就看到了,自然能提前躲开。
“没意思,不玩了。”王小天停了下来。
塔灵飞到他身前,问道:“你看上去很不开心。”
王小天没说话,只是把念头转了转。塔灵迅速看了 一边他脑袋上飘着的那些文字,道:“哦,原来你在为记忆会被消除而烦恼。嗨,小事一桩。”
王小天一愣,道:“你有办法保存这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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