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乔-艾尔

“拯救氪星？”

    乔-艾尔的投影冷静地自嘲。

    “你并没有这种救世主的想法。”

    “骇尔，你只是被自身欲望支配的怪物，想要支配氪星，想要成为氪星的神！”

    “骇尔，你的内心深处太过傲慢。”

    乔-艾尔怀着怒气的斥责，已经成为他儿子十年的骇尔，到最后被自己发现只不过是一个谦虚外表下隐藏着傲慢；随和善良之下，不过是一个拥有疯狂支配欲，想要成为神的妄想家。这让他尤为痛彻心扉。

    骇尔交叉在鼻梁的拇指，按了按鼻梁，揉了揉。

    真是的····

    原本还以为直到最后，即使父亲死亡，他都可以保持这种‘完美’的印象，让他在黄泉之下亦为自己引以为傲。

    被戳破最真实的心底，骇尔再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行为。

    交叉在鼻梁双手缓缓放下到钢铁座位的护手上，他的背部直接向后贴靠着钢铁座位，冰凉的钢铁触感，从肌肤直透进入血液，他嘴角冷笑，略微斜着头，眼眸俯视地看向身前的星空，无视旁边的养父乔-艾尔。

    傲慢吗····

    从穿越到氪星，知道自己是骇尔，未来将会是最强的氪星人那一刻，傲慢的种子就已经深深根扎在自己的内心，放纵这种傲慢，如欲火焚身般在自己心底燃烧，是隐藏一切的动力。

    虽然DC之中，强大神明者不在少数，恒河沙般的多元宇宙，自己或许不过是一颗令神明毫不在意的蝼蚁。

    但，君临星空的力量，令曾经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他，无法不着迷。

    任何出过社会，经历过底层生活的人，无不渴望这种力量。

    实在忍不住！
    “你是怎么知道的。”

    骇尔忽然奇怪。

    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好奇，而是自己演绎得太失败，直到最后被发现导致功亏一篑，那么自己就要反省反省了。

    或许自己是真的傲慢，不过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所谓的傲慢，不过是降维打击。

    傲慢地对待不如自己者。

    吸收一切超越自己的事物知识，然后俯视。

    曾经那颗卑微，唯唯诺诺，踌躇，忍看他人脸色，为六千五百六十一块努力奉献生命的过往，这种惨淡到内心如猪狗般背负着老板的豪宅豪车美好人生前行的人生，可悲得让他发笑。

    现在这种傲慢的内心，才是人性根底上，最真实的自己。

    “我的哥哥，佐-艾尔，他是一个固执，传统的科学家。和我的关系一直很紧张。”

    乔-艾尔徐徐道来，像是在诉说一个沉重的故事。

    “在你密切的走动下，我和他的关系隔膜，一点点的消除。”

    “他曾经多次在我面前喝醉，感动的拍着我的肩膀，认为我收养了一个好儿子。”

    “他不加吝啬地赞赏着你，赞颂着你，认为你是拯救氪星的唯一选择，更甚者把自己的地位，放在你之下。”

    “我当时只欣喜于与佐的关系渐好，亦一同赞赏你，没有多留心。现在想起来，你的一切，早有预兆。”

    “直到我的妻子劳拉，也对你大加赞赏的时候，我才发现，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似乎都对你赞颂有加。”

    “那一刻，我突然好奇如此完美的你，所追求的是什么。”

    骇尔俯视着星空，沉默了。

    他没有想到，被乔-艾尔发现的楔点，居然是大家毫不吝惜的称赞。    
    人总有所求，或财，或色，或权，或名。

    而过于完美的表现出不求这些，那么完美之下，一定所求甚大。

    乔-艾尔的语气突然转变，变得沉冷，道：“我有意识的灌醉佐，从他口中得知道你们正在合作。”

    “进而····调查到你在坎多城底下，违反元老议会所禁止的克隆人事项，制造大批与氪星高层相貌相同的克隆人。”

    “你想用克隆人替换掉氪星高层，骇尔，你怎敢做这种事情！”

    “我又查到，在氪星下层人民中，掀起一股改革，反抗氪星高层的反抗军，反抗军的首领，被他们称作将会改变氪星天地的新神。”

    “你想做什么，骇尔。”

    “你想支配氪星，想做氪星的神啊！”

    乔-艾尔说到最后，已经是沉怒不已，他没有想到，自己那完美，被世人所称赞，赞颂的儿子——骇尔-艾尔，竟然会如此胆大滔天的搅乱氪星。

    他一直以为骇尔别无所求，就算是求的，也不过是科学院里面的进步科学，青史留名。没有想到，自己的养子，竟然会是一个史无前列，想要掀覆氪星的野心家。

    这种日以长久以来的隐藏野心，实在太令乔-艾尔震惊了。

    “我在拯救氪星，父亲，难道你认为氪星高层会开放你调查地核？元老议会根本不相信你的调查，氪星命不久矣，高层这些被基因固定的政治家，根本意识不到科学家所提出的问题严重性。”

    “氪星已经被固化成为一个没有自由思想的阶级定物。灭亡是必然的。”

    骇尔冷酷地回应。

    氪星人的繁衍是依靠胚胎培育，一出身就注定被培育成为政客，军人，科学家等等，就像人体的眼睛，耳朵，大脑，心脏里的细胞一样，高度分化，各司其职。

    市长的儿子是市长，将军的儿子是将军，银行家的儿子是银行家，科学家的儿子是科学家，政客的儿子是政客······
    这种阶级的固定，是根本没有办法打破的，因为从基因底处，就已经锁死了。

    如果人没有思想，这种固化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不幸，人是有思想的。

    这种固化，成为绝望的牢笼。

    “替换掉高层，掀起氪星动乱，只会让更多的人们受到伤害，你的选择让氪星将会遭受最严重的伤害，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止一个。”

    乔-艾尔怒喝道，骇尔的野心让他心惊。

    “什么‘更多的人们’？只是你们!”

    “你把底层的人们视作畜生吗。”

    “父亲，你不了解底层人民的诉望。”

    “我曾深入过底层之间，你掀起的·······”

    “是吗？在市长领导安排下视察底层人民的生活水平。”

    “人与人之间，根本无法感同身受，从一开始，你的基因就被注定成为人上人，你的悲欢与他们并不相通。”

    骇尔沉声说道，双手紧紧的按在钢铁座位的护手，目光冷酷。

    “他们的忍耐，已经达到连命都不想要的地步，稍一牵动，他们便以我为神，自言地编造出行动的旨意。”

    “你以为我想成为他们的神？不，我只想利用他们支配氪星。”

    “但既然他们想要一个神，那么我在支配氪星后，成为氪星的神，也未尝不可。”

    听到骇尔的说话，乔-艾尔知道骇尔已经无药可救了，如释重负的说道：“我很庆幸，能够在你准备好一切的情况下，发现这一切，并把你送上太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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