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或成最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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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你人还不是很清醒。

        头好痛啊。

        你把被子拉到下巴，成功把自己裹成一只胖乎乎的龙蛋，只留一双栗色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可惜大脑一片混沌，只在朦胧间感觉有人摸了摸你的脸。

        好冰。

        你下意识缩了缩，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来想把它挥开，却被人摸索着握住了手腕。

        好瘦噢。

        塞德里克心想。

        一只手就可以满握，仿佛碰触到的只有皮和骨。

        他怎么那么小。

        手也好软啊。

        好像不太像男孩子。

        是因为还是小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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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呀……”

        可能是不舒服的缘故，你开口时声音有点黏，加上带点哑的少年嗓音，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

        塞德里克没接你的话，大拇指蹭过你的脸颊，另一只手轻轻抵住你额头。

        “你在发烧。”

        你的记忆里，你明明是被游走球击中，接着就在这里醒来，怎么也不会是发烧吧。

        还没等你想明白，那只手就从你掌中滑脱了。

        要走了吗？

        下意识地，你努力去抓，却只勾住他的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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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明明生病的人没有多少力气，但少年却还是被你拉住了。

        怎么这么别扭一个人，病成这样了想什么还不说。

        尾指被你松松勾着，沾染上潮湿的热意。

        “没事，我就在这儿。”

        思考了一会儿，他又轻声说：“卢平教授上午上的是连堂课，脱不开身，可能到午饭时间才能来。”

        窗帘拉着，医疗翼的房间昏暗，他小心地用手帕拭去你脸上的冷汗，任你像小孩子一样抓着他的指尖。

        “先睡吧，”他探头叫过屋外的庞弗雷夫人，转头对你说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几近哄骗，“睡醒了就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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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弗雷夫人说，你是因为连续高强度工作和睡眠不足导致免疫力下降，那一记游走球更是雪上加霜，长篇大论说了一堆，总之中心思想就是小屁孩给我好好休息。

        你是为塞德里克挡的那记球，他心怀愧疚，一直守着你到莱姆斯风尘仆仆赶来，才不情不愿离开，去礼堂给你带些食物。

        临走前，他问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好像没有听你说起过什么需要熬夜完成的密集工作。

        你嘿嘿傻笑，说是在赶作业。

        哎呀塞德对不起嘛，等好了我们再一起打球呀。

        莱姆斯在旁边看着赫奇帕奇的男孩带上门离开，心情复杂。

        只有你们两个人清楚，你这段时间是在练习熬狼毒药剂。

        还有两周就要满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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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可不像游戏，收集齐需要的材料放在一起就能得到想要的魔药。

        你又害怕初学者匆匆忙忙熬出的药剂效果不佳，每每练习到深夜。怕莱姆斯看见你不睡觉生气，还给门缝间贴了封条。

        “邓布利多已经让斯内普教授替我熬药了，这你是知道的，”卢平坐到你床边，给你掖了掖被子，没有直视你，“为什么要这样？”

        还是很害怕我吗。

        你为难地眨了眨眼，斟酌是否应该将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好吧。

        你给自己鼓了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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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眼神飘忽，最后定格在教授的手上，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添了一道疤，“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想要斯内普的药……或者，斯内普是不是愿意给你熬药……”

        “我听说你们上学的时候关系不是很好……我是说，他会给你药的，你也会喝下去，但是也许有一瓶备用药的话，你们俩都会好受些？”你越说越气馁，颠三倒四不知道在说啥，深感逻辑崩盘，干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装死，“啊啊啊算了莱米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莱姆斯盯着眼前的被子卷。

        你撅着屁股对着莱姆斯。

        最后还是莱姆斯先败下阵来。

        “谢谢，”他试探着拍了拍被子怪兽目测是脑袋的地方，你听出他的声音温和里带着点如释重负，“你好聪明。”

        突如其来的夸赞打得你措手不及。

        向来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人的赞美、将它们视作毒药的你裹在自己的小小城堡里憋红了脸，就在莱姆斯担心你要呼吸不畅的时候，你终于转过身子来将被子敞开，变成一只从龙蛋里跳出来的小王子，披着纯白的披风羞怯又得意洋洋地展示自己blingbling的所有物。

        “是吧！我跟你讲，到时候你就假装忘记喝药，把药瓶带到教授席，这样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就都知道你自己有药了……不过还是稍微往里面放一点，不要让别人看到……”

        年幼的拉文克劳第一次张开瘦弱的翅膀，温顺的雄狼远远望去，发现他有一双亮晶晶的澄澈眼睛。

        莱姆斯安静地看着你，双手拉住你惯用的持球手暖着，指尖时不时轻轻划过你手心。

        很可爱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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