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奇的种子

老人躺在病床上，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精神看上去还好。

        何爸推门进来，看到父亲的状态松了一口气，走到病床前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你们怎么都来了？”

        何爷爷看着门口进来的两个大孙子和后面的儿媳妇，宽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摔了一下。”

        “爷爷！”

        “爷爷！”

        “爸！”

        一家人围上来，坐在病床前的何大姑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他们。

        “医生怎么说？”何俊挪了一步站过来问何大姑。

        “腿折了。”何大姑看了一眼老爷子，压低了声音：“说是有点中风。”

        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得摔，何俊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结果并不意外，只是心里还是微微一沉。

        没一会儿，医生推门进来，让去交住院手续费。

        “我不住院。”何爷爷摆了摆手，“医生，我们等一下就走。”

        “爸……”何爸皱起眉头，试图说服他，老爷子态度坚决，摆手道：“别费那个钱，你们开车来的吧，等一会儿把我拉回去。”

        一家人好劝歹劝，老爷子固执己见，非不肯住院，儿孙们拗不过他，只好顺了他的意，将他抬上车。

        银色奥迪往乡村驶去，转过了山路十八弯，顺着河边公路一直往前开，拐进一个山坳，开上进村的土路，转过一道弯，绕过一座山，便看到了不远处山脚下的农家小院。

        略有些陈旧的二层小楼，外面贴着白色的瓷砖，小楼前面是铺着水泥的院子。

        何俊将车开进院子，几个人一起将老爷子抬了出来，何大姑把大门打开，几人小心地将老爷子抬进房间，放到床上。

        大姑和大姑父去做饭，何妈去收拾他们要住的屋子，其他人留在房间里陪着老爷子。

        何俊去车上将猫包拿出来，将里面闷了半天的小家伙放出来，猫咪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点应激，何俊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着它的背，抱着猫进了何爷爷的房间，将猫放在他的肚子上。

        老爷子伸出苍老干枯的手，摸了摸顺滑的猫毛，跟大孙子道：“你怎么把它也带回来了？”

        “把它一个人留在市里，没人照顾。爷，您喝水吗？”

        “嗯。”老爷子摸着猫，脸上神情极为放松，眼里带着慈爱。

        何俊出去倒水，试了一下水温刚好，将杯子递到老爷子的手上。

        “爷爷，我去买些猫砂猫粮回来，走得急没来得及带。”

        “我跟你一起去。”林浩站起来。

        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何妈从二楼窗口探出头来，“俊儿，你去镇上？”

        “嗯，有什么要带的吗？”何俊扬声问。

        “你买几条毛巾，还有牙膏牙刷洗发水沐浴露，再带两箱纸回来，还有一些营养品什么的你看着买。”

        “知道了。”

        何俊开着车到镇上，在林浩的指点下，去了本地最大的一家商场。

        停好车，两兄弟进了商场，一人推着一辆购物车开始扫货，牛奶，饮料，营养品，纸巾，洗漱用品，很快将两辆推车装满了，林浩又去推了一辆车，两人逛到生鲜区。

        “买点排骨吧，牛肉，丸子，再买点水果。”

        两人在生鲜区扫荡了一番，下楼的时候经过宠物用品区，将主子要用的东西买齐了。

        两个人推着堆得如山高的购物车去柜台结账。

        开车来回快，他们到家的时候，饭刚刚做好。

        何大姑和大姑父在镇上开了一家饭店，大姑父手艺很好，做出来的菜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好香啊。”

        美食能够抚慰人心，哪怕生活遭遇了变故，一家人在一起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何爷爷的饭是端到他的房间里去的，老人家用了半碗饭，一碗排骨汤，胃口还不错。

        “还是大姑父做的饭好吃！”何杰拿起一根排骨，啃得津津有味。

        “你这臭小子，是我把你饿到了是吧？”何妈柳眉一竖，瞪着小儿子。

        何杰没脾气地笑了一下，“我实话实说。”

        何俊拿了一根排骨堵住他的嘴。

        吃完饭，何大姑和大姑父留了一阵儿，便先回镇上去了。

        林浩没跟他爸妈一起走，留了下来。

        “哥，这是什么？”林浩见何俊从包里拿出来一堆东西，凑了过来。

        “你在网上买的种子？”

        林浩伸手拿起来一粒金色的像葵花籽的种子，“怎么跟个金瓜子似的？这是啥？”

        “不知道，种种看。”何俊将肥料和水递给他，去杂物间找了一把锄头出来。

        “种在这儿吧，这边向阳。”林浩指着屋旁边的一块空地道。

        何俊看了一下，这边不会被挡到光，便拿起锄头，选了个位置挖坑。

        “直接放进去？”林浩看着他挖的坑。

        “嗯。”

        林浩将种子放进坑里，撕开肥料袋子倒在种子旁边，倒出来的肥料是黑色的像土壤一样的东西，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何俊拿锄头将翻出来的土填入坑里，林浩看了一下那瓶没有标识的水，打开倒了上去。

        “不知道能够种出什么来。”

        两人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一片碧绿的嫩芽从土里冒了出来。

        仿佛记录片里快速播放的植物生长镜头一般，小芽顶出地面，迅速拉长，长出叶片。

        “咯咯咯……”仿佛嗅到了什么美味一般，一只大公鸡连飞带扑地从院子那头奔过来。

        林浩正在堂屋里打游戏，眼角余光扫到一团飞奔过去的影子，直觉不对，连忙站了起来追出去。

        “喂，你干什么？走开！”

        林浩看到大公鸡站在他们之前挖坑的地方，低着头似乎正要啄什么，怕它把刚种下去的种子刨出来，连忙跑过去挥赶。

        “走开走开！哥——”

        林浩这一嗓子嚎得，屋里的人全部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哥，你看！”林浩指着他面前的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何俊定睛望去，只见他们刚刚挖坑的地方，有一颗十几厘米高的小树苗。

        “怎么了？”大家看着那颗小树苗，不明所以。

        “它长出来了！”林浩看着大家不明状况，急得快结巴了，“这是我跟哥刚种下去的！”

        大家看着他，一脸你在说什么的神情。

        “它长出来了哥！”林浩望向何俊，急切地喊道。

        “你是说，这是我们刚刚种下去的种子？”何俊终于明白表弟为什么那么激动了，他大步走过来，观察小树苗。

        除了何俊，其他人明显不怎么信。

        何爸何杰走过来，不怎么在意地看了一眼，何妈拿着抹布转身准备进屋。

        “它在生长。”何俊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它在肉眼可见地长高，就这么一会儿，至少窜了四五厘米了。

        “真的！它又长高了？”林浩凑过来，满脸惊奇。

        “我刚刚看到的时候，还没这么高。”

        见他们两个煞有其事，其他人也围了过来，盯着小树苗看。

        “好像真的长了？”何爸双手撑在膝盖上，怀疑自己眼花了。

        “还真的在长？”何妈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怀疑自己在做梦。

        “哥，你这是什么种子啊？长这么快？”

        何俊想到那个神秘的很可能是外星人出品的垃圾箱，心神一动，拿出手机将小树苗拍下来，打开千度识图。

        “苹果树？”

        “这是苹果树吗？”林浩探过头来看他的手机，“苹果种子不长这样啊？”

        看上去明明是一粒金瓜子。

        何俊挥开跃跃欲试想扑过来的大公鸡，转头一看，发现家里的鸡，狗都过来了，连咪咪都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往这边看，试探地伸出小脚脚想迈出门槛。

        一家人连忙捉鸡的捉鸡，赶狗的赶狗，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才将鸡关进了笼子，狗赶回了房间。

        家里的动物这么反常，让大家都意识到了这株小树苗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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