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上上上上上上

我又做梦了。

        我梦见一个白毛小姐姐拳打红头罩脚踢红罗宾，最后还把夜翼按在了地板上。

        她端着枪的姿势不得不说是真帅啊，身板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结果揍人那么猛！

        她抬起头那一刻我傻了。

        那无比熟悉的五官……我去，那不是我自己的脸吗？！

        毫无表情、冷冰冰的，我的脸。

        我又在深夜被惊醒，看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四十四分。

        我最近压力是不是太大了？还是我潜意识里对他们三个的怨念已经达到如此可怕的程度了吗？

        那枪已经抵进迪克嘴里了……草！那个场面，其实……嗯……未免也太……嗯……太那个那个了吧！

        战损香香……不行不行！温伊·韦恩！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我猛的拍了拍自己莫名其妙变烫的脸蛋，随手拿起手机，发现基友还在线上冲浪，消息通知里都是她的艾特以及满屏的“哈哈哈哈哈”。

        我一上线她就在聊天软件里狂轰滥炸：“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阿美莉卡现在可是四点多呢你怎么醒了！我记得我才和你说晚安！”

        听说我又因为怪梦吓醒，她表达了深刻遗憾。

        “梦见你拳打脚踢红头罩红罗宾夜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战损啊宝，没关系我也喜欢！嘻嘻，香香”

        “罗宾是因为没成年所以没被揍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回忆起和达米安训练时被他撂倒在地上的痛苦，不由得牙齿发酸：“……”

        外头，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我打个喷嚏，下了床洗漱完了之后看一眼时间，也才凌晨五点多。

        一个大概或许可能没人起床的时间点。

        我倒在床上呆呆看天花板，觉得好无聊。

        这个时候……应该，应该去找男朋友哇!我爬起来，蹑手蹑脚出了房间门，一路摸去了迪克的房间。

        “迪克·格雷森~迪克~迪基~”

        我轻轻推开他的房间门，不出所料，他还在熟睡中。

        我脑内的天使和恶魔此刻打起了架。

        小天使说：“哎呀他看起来好累啊明显才睡着没多久要不然下楼去溜那些小动物们吧！”

        小恶魔说：“他可是你男朋友依靠一下怎么啦！干脆点扑他床上把他闹醒！”

        一黑一白的两个小人干脆在我脑袋里打起架来，我站在原地发起呆来，等他们一决胜负。

        “……小温？”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抬眼看去，就见迪克正坐着打哈欠，头发凌乱。

        ……还光着膀子。

        “我吵醒你了吗？”我傻乎乎问，突然觉得自己脑袋一热干了坏事，正要打算逃离作案现场，他却对我招招手：“做噩梦了吗？”

        我几步小跑过去，抱男朋友个满怀。

        迪克伸长双手把我揽怀里，亲亲我的额头。

        他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你来找我我很开心。”

        “所以为什么睡不着呢，小温？”

        迪克有点困倦地蹭蹭我的脖颈，有点痒。我笑着缩脑袋要躲过去，一时脱力带着他一起栽倒在了床上。

        “做了个奇怪的梦之后就睡不着了。”我推了推死死压着我的迪克·格雷森，他乖顺地翻过身，我们俩就一起躺着看天花板。

        “我梦见我把你和杰森、提姆打了一顿。”我说，迪克温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倦：“那达米安呢？”

        “我也不知道。”我捉起他的手，借着点窗外透过的微光观察起来：“我好像没看见他，但是看见了我染了白头发的样子。”

        迪克咕哝一声，随后翻了个身，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像只大型动物蹭蹭我，撒娇道：“好困哦，小温。”

        他身上的香味瞬间把我包围，我像是个等身抱枕一样被迪克搂在怀里。他软软的嘴唇安抚性质地贴了贴我的脸颊，声音含含混混地保证道：“我被你揍的话是不会还手的。”

        我想起他在梦里嘴角带血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我说：“我尽量打轻点？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你当然也可以还手啦……”

        迪克看上去马上就要睡着了，听了我这话却也还是打起精神摇摇脑袋，坚定道：“不还手！”

        我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迪克闭着眼睛，自动把脸贴到我的掌心，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捉过我的手，轻轻亲了一下。

        迪克低声咕哝道：“好喜欢小温。”

        我学着他的语气，笑吟吟道：“好喜欢迪基。”

        迪克把我抱的更紧了一点。我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有些迷茫地思考想一会儿该干什么，要怎么和格温旺达报告我谈恋爱的事情。

        迪克很快就睡着了，他的呼吸变得平缓，只有抱我的力度不变。我原本想溜走，手都抬起来了，想把他的手搬开。却又怕他再次被我闹醒，悻悻收了手，看着天花板发呆。

        窗外的雨点滴滴答答。

        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也给迷迷糊糊睡着了。

        没有做梦。

        手机蒙在被子里震动，我迷迷糊糊被吵醒了。闭着眼睛摸了半天没摸到，最后只能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在被子里进行探寻。

        浴室里有水声，迪克好像在洗澡。我费半天劲把手机捞出来，发现它因为抖了太久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于是干脆又躺了回去，选择继续闭眼睡觉。

        浴室门打开了，迪克的声音远远传来：“醒了吗，小温？”

        我哼哼唧唧：“没醒……”

        我听见脚步声逐渐靠近，刚想拿被子蒙住头，他就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我躲闪不及，被甩了一脸水，闷闷道：“亲一口五百块。”

        迪克轻轻笑起来，“那我亲个一万块的。”

        我推推他，佯装恼怒道：“快去吹头发！”

        迪克干脆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要小温帮我擦！”

        我被好几个湿漉漉的啵啵攻击，不堪其扰地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原来男孩子的头发触感和女孩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惊奇道。

        迪克立刻警觉：“你还摸过谁的头发？”

        我开始回忆：“我还给……嗯，给之前的舍友吹过头发，她的头发因为经常染有些枯燥。还给旺达吹过，旺达的头发很多而且很好摸。”

        “我是第一个异性吗？”他扭头向我确认，我装模作样地逗迪克：“嗯……怎么不算呢？”

        我凑过去亲亲他的脸，迪克把我抱怀里——我发现我们俩谈恋爱最经常做的就是拥抱。

        然后这时候，房间门开了。

        提姆拿着手机揉着眼睛进来，他慢吞吞道：“迪克，你有没有看见小温，我去她房间没看见人，手机也关机了——”

        然后我和提姆就四目相对。

        我：“……”

        提姆：“……”

        迪克开朗道：“她在这呢！”

        提姆慢慢倒退，他道：“打扰了。布鲁斯还在睡觉。你们继续……”

        我尔康手：“不你听我解释……”

        提姆无情地把门关上了。他在门外忏悔道：“我下次一定敲门。”

        今日餐桌上暗潮汹涌。

        我边喝牛奶边回基友消息，她提醒我今天的星座幸运随身物品是电锯，我说什么玩意这也能算随身物品？

        她振振有词：“有了电锯就算是变态杀人魔要追杀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回复她六点：“……”

        此时，老父亲突然喊我：“温伊。”

        我被吓一跳，顿时正襟危坐：“怎么了，爸爸？”

        布鲁斯沉吟片刻，说：“最近尽量不要落单。”

        我有些茫然，但还是应下了。

        嗯……去纽约是提姆送我去，在复仇者大厦无疑是很安全的，然后去格温家吃饭还有彼得一起去，回去大概也是彼得送我回复仇者大厦，上课也差不多……

        布鲁斯递给我一个小巧的信号发射器装置，他说：“你的手机上也有紧急呼叫装置，这个作备用。如果情况已经紧急到不行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正在小心翼翼把那个小玩意揣进兜里，闻言抬起头，有些诧异道：“……真的可以吗？”

        布鲁斯点了点头。

        杰森重重放下牛奶杯，他表情看起来很不友善。

        他说：“格雷森。”

        彼时迪克还在给我的吐司抹巧克力酱，闻言我们俩一致抬头看向杰森。

        杰森对着迪克露出个很不友善的笑容，道：“和我去训练场一趟，怎么样？”

        我莫名感到一股杀气。

        史蒂芬妮在我身边偷笑，看他们俩走了之后揶揄地用肩膀撞撞我：“男孩子们的决斗，嗯哼？”

        我茫然地接过布鲁斯递给我的吐司，问史蒂芬妮道：“他们干嘛？”

        提姆喝咖啡的动作不变，就像现在有个摄影机怼着他拍咖啡广告一样动作优雅。

        达米安嗤笑一声，他盯着我手里那块吐司，杀气腾腾道：“那你得问德雷克这个大嘴巴。”

        提姆还在优雅喝咖啡中。

        怎么，怎么大家都变成了谜语人！

        我把那块吐司送进嘴里，卡珊德拉突然惊呼：“温伊！等——”

        来不及了。

        我一口咬下去，“铛”的一声。

        牙齿遭受重击，我捂住嘴，险些没飙出眼泪来。

        掀开那块吐司，一把餐刀赫然在里边，闪闪发光。

        我：“……”

        布鲁斯：“……”

        托尼，我应该相信你，绝不吃姓韦恩亲自动手的食物……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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