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都会遗憾

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折射出些许光斑散落在平澜的课本上，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在这宽敞明亮的教室中，同学们的声音仿佛构成了一曲喧闹的交响乐，只有平澜默默沉迷于书本，仿佛将自己与外界隔绝。
  窗外，清爽的秋风带来了落叶的舞蹈，而教室里的一角，张峻豪和几个篮球队的成员正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区域赛。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热情和期待，与平澜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一个篮球从窗外飞进教室，直直地滚到了平澜的脚边。她低头看到那个鲜红色的篮球，犹豫了片刻，然后弯腰拿起球，走向窗外。
  “抱歉，麻烦你了。”张峻豪出现在窗口，向平澜抱歉地笑了笑。平澜只是点了点头，把球递给他。
  在这突如其来的短暂交流中，平澜的心跳不知为何快了几拍。她不由得低头，不敢直视张峻豪那灿烂如日的笑容。
  回到座位上，平澜的脸颊微红，她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波澜。就在这时，一个新转学的女生被引进了教室，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就是芳华，一个看似柔弱却带着决绝坚强眼神的女生。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她身上。
  芳华的座位安排在平澜旁边，她微笑着向平澜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芳华，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平澜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了对方传来的温暖和力量，“你好，我是平澜。”
  这简单的交流，未来将如何影响她们的命运，还是未知数。但在这一刻，平澜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连接。周围的世界似乎暂时静止了，只剩下她和这个新朋友的微笑相连。
  教室外，秋风继续吹拂，带走了夏天的痕迹，也无声预告着冬日的严寒。平澜的心中，某种悄无声息的改变正在酝酿。
  九姑娘离开前摸了摸平澜的头，神采奕奕道：“现在是我最后一天在这间学校当差了。”
  平澜：有几分不舍。
  九姑娘：“半年之内，你帮你脱单。”
  “你……”平澜看着她道：“你不懂，我走的花间小道。”
  “远远呢！”九姑娘喊了一声，远远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九姑娘摸了摸它的头，看着平澜离开道：“别看它不聪明的样子，我却从不曾教它什么，却已经学会在你嘻嘻哈哈装作无所谓放松警惕时，给你叼来纸巾让你有哭的底气，给你偷偷拆过纸箱为你买醉后找个出口，把你从霸凌的沼泽里拔离开来”
  “这头蠢狗可比你聪明多了，它懂得人世之间何为对错，分得清事情的正反和善恶。一切选择全凭天性和本能。”
  “蔫坏的小姑娘，别再故作坚强了，去爱一个人呀！这样你就会发现，原来无人关心你卸妆后是什么样子，是干净或难看都不会再是重点，也不会再在妆容上不断琢磨。”
  远远歪着脑袋看着所有的人，除了会把别人递给平澜的情书默默撕了，除了给平澜递过情书，它几乎从未犯过错。
  “去爱吧！这样你就会逐渐学会不再把目光轻易放在别人身上，不要过多在乎他人的目光。热爱这个世界，热爱自己吧。”
  “希望你的初遇，也是你的终遇。更加希望他以后，样样顺意，所抱之桃皆满飘香。”
  下午有狂欢过后的气息，为了几朵粘在地上的玫瑰花，他跟打扫卫生的阿姨吵了起来。
  大概是情场得意，球场失意，显得，有几分同病相怜？
  “你的西装我洗好了，现在送去给你？”
  楼下秋日的暖阳，父母都接踵而至，有的等待已久，有的姗姗来迟。而他莫名地被阳光浅浅地晒着，望着来往的人，一个都记不清了。
  “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你怎么还没走？我未来的人生，时间都安排好了，认识你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时间的确很宝贵！不过我有充足的理由，要你等我一会儿，三分钟，卫生间见。”
  他从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那件西装上的灰一冲就掉了，经不起什么肆虐，刚刚洗好的西装，变成了黑色的西装。
  “衣服没干，我可不想白费那么多去干洗，我这里也有我那一份的计划，只是现在才想起你。”
  “好家伙，你学坏了哦！还专门找理由。”
  “别说这个了！衣服会干的，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们还会见到。”
  “我的腮红掉了……”
  “要是我们班有个平澜就好了，没有也有个不结巴的清净。”
  西装一直没有干，衣服胶着在一起，在秋日而已，还是显得很御寒。
  沿着操海岸边走了很久，黄昏地底生起无数烦忧。
  “要是我们班有个平澜就好了，没有也有个不结巴的清净。”
  “你要错过很多次，才会如愿以偿。”
  她努力加紧复习。她得让成绩好看一点，这样才配得上她的不告而别。
  在分离的痛苦中，她读懂了芳华的良苦用心。她明白了教她成长和独立的人，不是她放不下的张峻豪和唐杨，而是她最好的朋友芳华。

  放不下是喜欢，不打扰是成长，有所期待是人生的常态。
  期待明天和惊喜，期待苦尽甘来的那一天。象牙塔外，纷纷扰扰，有人熨平了她的额头，用心细软，不言悲喜。
  人生之旅不可逆，须臾之光且珍惜吧！不困于物，不乱于心，不念过去，不惧将来。在青春的尾声里漂亮的告一段落。
  从前的少年意气风发，带着耳机倚在她的教室后门处的身影，终究没有在追光灯下温柔地看她。他与时光一同落幕，留她带着耳机坐上青春的列车。
  害怕念念不忘，似曾相识，害怕抬起头来，千帆过尽，除了少年张峻豪外，还有青年平澜的影子。
  害怕某天在户外遇到了，像所有人一样相顾无言，这是时光和每个人，给她的答案。用三年的时间去做一场不自量力的奔赴。
  千回百转，一时沉沦，成长赋予了平澜一颗柔软的、开放的、接纳的、怜悯的心，这颗心虽然常常伴随着失落，但却也让她有希望去坚守的答案。
  愿每一个人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这是她和张峻豪分手的第三年的九月，她来看她最闺蜜芳华。
  她临近毕业的时候，平澜问芳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张峻豪的秘密？什么算告知和参与？”
  芳华道“对不起，你肯定很若揭，可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根本不会让你知道张峻豪和唐杨的关系。”
  “平澜，我真的很喜欢陆瑾宇，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会是我一生的挂碍。其实我不会在乎你的感受，更不会自愿弄出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来惹你讨厌。”
  “但我只知道，如果那个时候不让你知道，你的人生会晚好多年，那样的话，你我都会遗憾。”
  那时候，平澜只会早上跑操时间给他送早点，或晚自习下课贴补给他喜欢的零食。虽然都被他折了面子，但是他好像也知道是谁。曾经的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但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碰壁最多的地方就是篮球场。
  “人生之旅不可逆，须臾之光且珍惜吧！”
  “不经一翻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这一次次的失败都是我跟命运的刀兵相见，因为我不服输。”
  “那些手捧鲜花的人，都是一路踩着荆棘走过来的。”
  平澜回忆着面容见过的人。伤心是不必说的，考试也失败了，宛如大雨倾盆，接二连三的失败侵犯着她。是她错了吗？春来不是因为唐杨而是因为张峻豪，女生的直觉真会有这么准吗？
  不见面吧！又控制不住想见他的欲望。见到了吧！又真的是很失望。
  “很难过吧！没想过会这样的人生，没有如我所愿的那样，漂亮体面的活着，会苦尽甘来吗？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杨文留给平澜的明信片最后如是写道。
  后来，杨文去了美术班；再后来，听说杨文和张峻豪在一起了，大家也都和解了。
  平澜在安静的夜晚，挑灯夜战时总结道：
  “如果你是对的，你没必要生气，如果你是错的，你没资格生气。”
  终于在最后一次模考她拿下了第一名。从此她在补习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喜欢补习班的地方在于，它是一大群不甘平凡的人，凭本事挤出一条血路的过程。由于三次模考的加持，平澜成功拉拢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并在各科老师的大量让利条件下，形成了一个高考小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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